vegas pete 吸渣体质 6
pete＝爱人渣＝被人渣爱
这几天吃了顿饱饭，兴致满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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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没发现吗？你是默许我的靠近的。”vegas幽幽来了一句。
pete坐在病床上，神色淡然。
“或许吧。”他眨了下眼睛，像是想到了什么，又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。
pete对着所有人铺开裹着迎合的笑意盈盈，在某些他们沉默对视的场合里，在那些目光交错的瞬间，vegas特别想问pete一个问题，你在笑与不笑的时候，你在想什么。
结果他忘了这个问题，在这两年唯一的一次心平气和的谈话里，他给忘了。
主要是pete不对着他笑，他感受到的是一种自在的平和。但他意识到了pete对他没有求知欲，这让他有点挫败，还是确实不对等，尽管pete对他已经和别人不同。
“你没有什么想问问我的？”问问我为什么要和那些人上床，问问我对你到底是觉得有趣吊着玩玩，还是别的什么。
pete摇了摇头，说得轻描淡写，“没必要深究这些。”
“不然过得也太辛苦了。”
vegas在某时某刻突然想起了这句话。
这个某时某刻挺不合时宜的，因为他当时正在做爱。vegas想着自己挺贱的，以前做爱的时候忍不住浮现那张脸，现在都开始脑内自动小电影了，老想着平静外表下的pete操起来是个什么模样，那晚他能清楚记得的片段实在不太够，不够他自慰的时候从头代餐到尾，还不想重样。
说真的，那也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。
他以前一直以为他这种人，估计这辈子也不会有个什么狗屁爱情。遇到pete后他又想，自己这种人的爱情，应该是什么带感的强取豪夺囚禁暴力的戏码，结果呢，就像个野狗把尿都撒树上了，觉得这地盘归你了树也归你了，结果他妈的树的本体在天上，人家都不care你的。
虽然这么比喻自己还是不太好，但重在意会。
总之，他为了pete放弃了自己原本应该愉快享受的强取豪夺血脉偾张，所以pete应该负责。
何况第一次还是pete主动的。
确实是，这句是真心的，那天他确实什么都没有干，除了pete他真的什么都没干，无辜且懵逼的一晚。
而pete确实长了张他喜欢的脸，让人一看就容易激起征服欲和凌虐欲的，纯情又带感的脸。那时也只有脸让他喜欢，但做到这一点就已经十分不容易。
所以有时候他真是看不下去kinn的审美，上的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。只有觉得自己不行的人才会喜欢那种又娘又柔的，觉得自己能轻易掌控对方，享受居高临下的感觉，估计是被tawan整出了ptsd。
说起tawan，前天还和他发信息哭诉什么意大利陌生又语言不通想回来的蠢话，他真是废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把tawan拉黑的冲动。最后回复了个嗯嗯再忍忍爱你的表情包，这表情包他单今年就发给过八个人，挺好用。
然后是什么呢？是发现这人无论是长相，性格，脾气，还是经历，都十分可怕的对自己的胃口。有一度他还怀疑这人是不是kinn还是korn找来勾引自己的，挺了解他啊。后来又觉得不是，这原来是一场正常人正常生命中可以遇到的正常邂逅。
他运气真好。
所以在pete和他说要分手的时候vegas甚至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。他听懂了korn的威胁，也听懂了pete的无奈。他只是生气pete的情绪毫无波澜，也生气自己竟然真的在生气。
他想看到pete失控的模样，最好是为他失控。
在看到pete的定位离开本家的时候，他正盯着自己散落一地的桌面发怔。其实他已经平静了不少，这种情况他从小挨到大，要是真每次都看得那么那么重自己早活不下去了。vegas就想，哎？自己可以去卖个惨啊，卖惨他擅长啊。
然后他就看到了pete和那个小孩子的凑在一起，听到了他们说的每一句话。
语言无法形容他的震惊和委屈，他以为自己是来卖惨的，卖惨的重点应该是卖，而不是惨。但他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，他疯狂嫉妒那个小孩子，嫉妒pete对他耐心又温柔，嫉妒pete会真的为他的开心而开心，悲伤而悲伤，嫉妒自己十一二岁的时候，怎么没有一个人这样对他说过哪怕一句安慰，嫉妒pete的手落在他的脑袋上。他想把那只手掰开，或者把那个脑袋掐掉。
可他只是孤零零钉在了原地，他pete注意到他脸上的红痕后，一种莫名的羞耻和无助一瞬间击垮了他。
他落荒而逃。
说了这么多，其实主要是他怂。
没想到啊，有朝一日他vegas还能和怂这个字眼扯上关系。
说出去了别人都不信。
确实没人信，江湖流传着一个正统版本，就是pete喜欢他，他甩了pete。他心想放你娘的屁，哪里轮得到他甩pete啊。他要是敢这么硬气他早把pete绑起来带走了，哪轮得到他在这里守活寡。追人还不敢明面上追，已经把pete前途搞没了难道还真让korn一边戒备他一边利用他当眼线。
有贼心但没贼胆。
其实让他们这么误会下去就好了。所有人觉得他看上了pete是因为他错认了pete是kinn的人，所以pete不会担个私联和叛徒的名声。他这样安慰自己膈应kinn的行为。
在他勤勤恳恳当打桩机或者迷晕了找个鸭当代理打桩机的时候，他又想着自己真他妈不是个东西，pete遇到自己可倒了大霉。
想了也是想了，他管不住自己的思绪总能管住自己的手。他正在给pete做第二年的生日礼物，和第一年一脉相承的东西，不过是个手链。
他做了两条，pete的那条上有两个粘在一起的小圆环，他这边是个钥匙。
他以为还得通过pete的外婆给他，但今年pete生日的前几天父亲带vegas去了本家，他顺利在庭院里见到了孤身一人的pete。
“伤养好了吗？”vegas也没想到自己的第一句话是这个。
“还行。”
“喏，生日礼物。”vegas塞过来一个小盒子。pete接过来掂了掂重量，“和去年一样，带着脚铐装饰的脚链？”
“呃……”vegas虽然不要脸，但pete这时候的直白还是让他惯常的拐弯抹角收到了冲击，“手链。”
pete了然，他把盒子收了起来。
“你这样，会让我觉得你已经接受了我。”
“或许我该以下属的身份拒绝，还是以前任的身份拒绝呢？”pete无奈。
vegas觉得有一瞬间看到了以前的pete，他伪装下的漠然和冷静好像都对着自己使出来了。
但这其实是件好事。
kan在里面单独和korn谈话，不知谈到了什么，一向表现的彬彬有礼的ken在怒吼，吼着什么你当年杀了谁你心里清楚，有本事把她还给我。
vegas看了那边一眼，又看一眼，再看一眼。
pete发现面前的人在微微颤抖。
他想了想，还是伸手扶住了面前人的胳膊。
vegas低头看了一眼，强作冷静，“明天就又传出消息说你对我念念不忘了。”
“传就传吧，我不在乎这些。”
“我家院子里有那种废弃的砖头和铁棍，我爸就是被那些东西打死的。”pete品了品他的状态，挑了个话题出来。
“你没必要在每次安慰我的时候都自揭伤疤，你对别人也是这样？”vegas的重点有点跑偏。
“不是，我是想说那时候我挺惊讶的，原来解救我的东西一直静静躺在院子里，离我那么近，只是我从来都没想到，也或许是我想到了，我不敢。”pete顿了下，还是接着往下说。
“那你知道的，我也不敢。”vegas沉默了好久。
“是啊，我们生来就戴着锁链，很难挣脱开。只是我们要明确那是条锁链，我们可以清楚地看见它。”
“别难过。”
vegas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嫉妒了。
“如果。 我们能相爱吗？”
“如果。 或许可以。”
vegas当天晚上就做了一个梦，他遇到的pete是家族大战之前的pete，他们用了十几天的时间相爱，然后在双双活下来的结局里幸福的生活在一起。
是个美梦，但vegas挺在意梦里的自己有眼无珠，没有在第一眼的时候就对pete好。不像他，几乎没说过一句重话。
生活总不是称心如意，每个假设，每段人生，各有各的苦。
pete也有自己的苦，他遇到了麻烦，vegas赶到的时候其实pete已经干翻一堆人了，他就过去捡了个漏，踹了本来就受伤的漏网之鱼一脚。pete一脸无语盯他看，表情里写的这都是我自己解决的你来表演英雄救美给谁看啊。
他气喘吁吁问pete怎么了？气喘是因为急切。
pete气喘吁吁问vegas怎么知道，难不成在他身上安摄像头了？气喘是因为挥拳。
“这酒吧是我开的。”vegas承认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？”vegas问道。
其实就是某个人看上了pete，厕所约炮不成动手动脚就挨了一拳。出门叫来狐朋狗友，准备把pete堵在酒吧后面的巷子里一起弄个带劲的，语言污秽下流裤子都快脱了，结果没想到碰了个硬茬。
“就这样。”pete简单描述了下，他没受什么伤，还得尽快回去本家。
“操他妈。”vegas眼睛都红了，他看着巷子里七零八落躺着的几人，露出狞笑。
然后那些人就被分家的人拉走了，剁吧剁吧再挖挖掏掏挑挑捡捡，惨叫声持续了大半夜。分家干这种事儿熟练，vegas干这种事儿更熟练。
最后的最后，vegas给自己的杰作拍了照照片。
他把这张照片发给了pete，他精心挑选的角度，他还选了个美丽的滤镜，洇湿皮肉的血液变得更加鲜红娇嫩，几个人躺在血泊中，照片上的四肢被摆出扭曲的角度，超级有艺术感。至少vegas是这样认为。
卡座上的pete听到了手机消息的声音，低头瞥了一眼。
他好像是轻笑了一下，又或许只是面无表情。反正他看完就放在了一边，神色如常地继续投入了和对面人的交谈里。
vegas觉得自己爱死了那边的那个人。他是上帝为他专属打造的容器，温柔包裹着无论何种形态的他自己。
从此刻开始他决定每天分出两秒钟感谢上帝，赐予自己如此美好的礼物。
顺便祈祷希望上帝有恻隐之心，让他俩最起码，下辈子得在一起。
我亲爱的pete:
如果你归属于天堂，你的灵魂必定沾染上我的罪恶肮脏。
如果你归属于地狱，我从没有像此刻这般如此期待死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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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章vegas视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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