vegas pete 吸渣体质 7
觉得茫然又无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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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ete收到那张照片的时候arm正在他面前义愤填膺。
“然后呢？你把他们打倒了你就走了，凭什么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们啊！！”
很难见到arm情绪这么激动的时候，pete只得放软声音安抚道，“也不是。你消消气，比我这个当事人还激动。”
“这种人不受个教训不行的！”arm挽起袖子摩拳擦掌，“估计那些人还会来的，咱们就在这里来个守株待兔，不打得他满地找牙算我输！”
pete把差点窜出去的arm一把拉住，比他预想使出的力气要小一些，“别了别了，你冷静点，他们也不会来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！你这人就是心肠太软……”
“他们死了。”pete打断他。
“…………噢，死了啊。”arm反应了两秒才顿住了，他挪回卡座上，神色开始复杂，“你怎么知道的，你杀的？”
“那不是。”pete说。
但他也没说自己是如何得知的。
arm的神色放松了些，他露出了像去年担心pete误杀掉手无缚鸡之力老人一样的表情。虽然这些是恶人，是应该受到惩罚的人，但arm嚷嚷着的惩罚，也只是再揍一顿。
pete其实想不太出arm揍人的模样，他就适合坐在桌子前，金丝眼镜的镜片透过智慧的目光，敲打飞速的代码，组装精密的仪器。以前他也有个认识的人近视，可他打拳的时候会小心翼翼将眼镜装起来，被打倒吐血之余手里不自觉摸摸他装眼镜盒子的口袋。
最后一次被打倒就再也没起来，盒子变形了，掉出来的眼睛金属支架扭曲断裂，镜片亮晶晶碎了一地，他站在对面，一股酸意涌上心头，他为面前的人难过，又十分可惜。
据说是附近初中的年级第一，是为了家里生病的人赚快钱才来打拳。
所以金丝眼镜离他的世界太远了，他以前没觉得戴这样眼镜的可以和他成为一路人。曾经的那人与他，隔着你在这头我在那头的距离，台下起哄声叫骂声喝倒彩下流词句，他站在那里，对面的人恨恨盯着他，带着炙热的沉重呼吸。
本家新一轮的招聘又要开始了，kinn那边人员流失太严重，就又加了两个新人，ken和win。
这俩人的性格完全不同，ken是那种沉稳中带点阴郁的，win是那种活泼中带点圆滑的。win到了big手下不想着和上司讨好关系，反而老是蹦跶着朝pete来。
arm觉得这人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。
pete倒是每次都朝他露出耐心微笑。win是只快乐小狗，无论那快乐外表下是什么样的目的和心思，最起码看着也挺愉快。
“哥！今天训练好累啊，你看我的胳膊，淤青还没好。”win一看见pete就朝他眨眨眼，环顾一圈像条鱼一样滑不溜手溜过来了，指着胳膊上一点点淤青朝pete抱怨，语气里带着一点少年人的撒娇。
pete觉得tankhun肯定喜欢他，像条鱼。
“过了训练阶段就好啦，都是这么过来的。”pete拍了拍win的肩膀。
于是win笑得更开怀了，“哎呀是的，这不是忍不住和哥哥抱怨几句嘛。”
pete被他装委屈的样子逗得哈哈笑，无奈摇摇头。
尽管arm心里的白眼快翻上了天，但win还是凭借他的厚脸皮成功在pete身边占了一席之地，arm就又拉上了pol，小分队变成四人朋友组，偶尔出个外勤像是大学里要去完成小组作业的男大学生，浩浩荡荡不知所谓。
pete就从来没这么不想出外勤过。
在酒吧的卡座里win稍微喝了点，脸红扑扑的老想往pete身上拱，pete避了一下顺势起身，win的头直直撞向了桌角。
arm那边传来低声嗤笑。
pete起身要去卫生间，刚进去就被人从身后堵住了。
身后那人可能也喝了一点，pete一边被拉进其中的隔间，一边猛然想起原来vegas和win是同龄。
“怎么？不是和你说这酒吧我开的，带着谁来呢，找操呢？”身后的人在他耳边压低声音，耳朵被热意弄的有点痒。
有双不安分的手顺着小腹在慢慢往下，像一条冰凉黏腻的蛇，顺着他的皮肤纹理慢慢裹紧缠绕。pete抓住在他身上游走的手，“差不多得了。”
vegas向来懂得见好就收，他不摸了，但维持着将人圈住的姿势不动，将pete困在他的怀里。
“还是刚才的问题，知道了这酒吧我开的，一次又一次来干嘛？”
其实也没来几次，也就是半年三四次的样子。但对于他们这些忙人，还有那差不多没有的假期，还是显得有点过于频繁了。
pete不说话。
“感受不到暗处的视线？本家就是这么教你危机意识的？”
pete不说话。
“喜欢被人在暗处掌控和凝视的感觉？当猎物很有趣？”
pete不说话。
“你看不惯那小子所以让我来处理？明目张胆利用我？”
pete觉得vegas估计今天真是生气了，因为气头上的vegas反而比之前敏锐很多。
“你心里这么清楚，还要来问我啊。”pete轻轻回了一句。
狭窄又憋闷的小空间里只剩vegas喘着粗气的声音。
“是我对你太好了，让你觉得有选择的机会是吗？”vegas已经冷静下来了。
“没有。”pete不知道是回复的前半句还是后半句。
“你到底想怎么样啊？”vegas的底气已经泄了一半，露出浓浓的疲惫来。
“我也想问，你到底想怎么样啊……”pete重重叹了口气，身后的人慢慢将一半的重量靠了过来，实在很沉，重的不只是身体，还有被乱七八糟东西塞满的，沉甸甸的灵魂。
“你是希望我爱上你，然后每天看着你和不同的人做爱上床以泪洗面痛不欲生吗？”终于，pete直面他俩之间疏远又混乱的感情。
“如此……荒谬的情况，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发生。”这种情况甚至一秒都没在vegas的脑子里出现过。
“还是希望我爱上你，我背叛本家抛弃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投奔你？”
vegas皱了皱眉，想说些什么。
“还是希望我爱上你，korn发现了我们的感情，将我作为你的软肋扣在本家，还是将我派到你的身边作为奸细？”
vegas沉默。
这些都是很浅显的道理，pete不信vegas不明白。在没有能力的情况下又想着获取一份感情，是多么贪得无厌又不切实际。只是vegas不愿去面对，他被自己蒙蔽。
“其实，生活还能这样继续下去的原因，一切的前提，是我还不爱你。”
“还？”找回自己声音的vegas问。
这回轮到pete不发一言。
我不是告诉了你这酒吧是我开的，为什么你反而来得这么频繁？
pete你想干嘛？
实在太孤单了，于是自然而然想要靠近。
就这么简单的理由。
他终于开始有了厚度，pete想稳定住自己的语调，可只能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，其实vegas在他身后，什么也看不到，他只是不想表露自己。
他慢慢闭上了眼。
“还。”pete重复。
vegas一瞬间觉得心脏被人揪住了，传来一阵闷闷地钝痛。酸涩感使他快要撑不住自己的身体，他并不十分喜悦，反而觉得无力。
“你能和我走吗？离开这里。”vegas冲动下说出这句，说完又立刻清醒过来，他们谁都走不了。
在他的心里，某个瞬间，他真的这样想着，他这样憧憬着，抛开了眼前沉重的桎梏，抛下眼前他所有的一切。尽管只有一瞬间。
小时候的pete走不了，长大了的vegas也走不了。pete转过身来看向他，他看过来的眼神很悲伤，像在凝望着森然墓园中一场盛大的葬礼。
“但你是我的，你得记住。”这是vegas离开的最后一句话。
win和ken出任务，ken逃回来了，win却始终不见踪影。
其实vegas在绑了win的时候想了又想，还是和pete确认了一下。说你觉得如何？生回1死回2。
pete回复1。
所以win被一枪打死了。
这种事vegas不会告诉pete。他俩的生活太遥远，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儿没什么机会告知。就像pete在某次偶然看见win和他的男朋友深情接吻又吐槽kinn真一点儿不管自己的死活，下回有什么事儿他怎么着也得死kinn后头，还有big真是一头蠢驴，估计也活不了多久。
这些事他也不会和vegas说。
礼尚往来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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吸渣体质啊，我设定时觉得这是个爽点，在这章之前我一直这么以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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