vegas pete 吸渣体质 5
pete是有些渣男在身上的
我有没有提这篇是he还是be？没有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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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首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，尤其是pete这种被赶鸭子上架的。
在跟着kinn的时候，pete主要训练的是体能，反应，速度，隐匿，枪法，保密等等，还有必不可少的察言观色。结果半路被截到了tankhun那里，应用在实践上的就变成了——
体能＝熬夜看剧时不打瞌睡
反应＝帮tankhun补窟窿收拾烂摊子
速度＝最快在tankhun的尖叫中出现
隐匿＝使tankhun干坏事时不被发现
枪法＝陪tankhun玩头顶苹果的游戏
保密＝保守tankhun的秘密。
还有比之前要求严格千百倍的察言观色。
arm私下悄悄和pete吐槽，说这是tankhun少爷看这个剧的第三遍，再来一遍的话也不用看电视了，他和pol两个人扮上也能演个八九不离十。
pete被逗笑，“你和pol混多了也变这么不着调了是吧，好啦，别让tankhun少爷听到，听到就真让你们演了。”
pol也悄悄和pete说，说他自从跟着tankhun少爷，操心的头发都掉了一大把，饭吃不好觉也变少了。pete抬头瞥了眼他浓密的头发，想着昨天一米九的某人还一顿炫三碗，哭笑不得，“想干嘛？直说吧。”
“哎呀，我爸我妈说想我了，说是想来曼谷看看我，但少爷那边还有任务给我，所以就想拜托你……”pol挠头嘿嘿笑。
“行了行了，你和arm待久了也变这么拐弯抹角了是吧，想去就去吧。少爷那边我来说。”pete无奈轻笑，摆摆手把他赶跑了。
tankhun少爷和好不容易来一次的macau吵架吵到脸红脖子粗，两个相差十多岁的人站在院子里对骂。主要发声的是tankhun，macau只是站在那里，耳濡目染他哥的阴阳怪气。
于是tankhun气急，吼得更大声。
pete本来在帮着big核对kinn那边的明细，听到消息赶到的时候tankhun的狗都被吓得窝成一团。pete手忙脚乱把tankhun抱住，边顺毛边安抚，“他就是个孩子你和他急什么啊，我们tankhun少爷犯不着和他一般计较啊，我们是善良又大度的人，你说对不对？”
像哄孩子一般将tankhun安抚住的时候macau早走了，pete后背的衬衫都湿透了，一方面是急的一方面是热的。tankhun扭头觑他，“你，去悄悄把macau给我绑来，我要让他知道这个家里谁是老大！”
这可不兴绑哎我的祖宗！！
pete无奈，“tankhun少爷哎大少爷，你都承认了他也是你的家人了，就不要和你家的小孩子多计较了呗！”
tankhun懊悔死了自己的口误，瞪了他一眼，气冲冲迈开步。
pete想着要不继续回去帮big，走出一截的tankhun回头吼他，“去哪偷懒？过来啊！”
pete屁颠屁颠跟上去，两人并排躺在遮阳伞下整齐两条，不一会儿tankhun那边就发出了鼾声。
确实像个孩子，pete想。
今天只有macau过来，pete想。
首席的生活就是这样，寡淡到写成文字都觉得大家会跳过的程度。pete没什么闲着的时候，整日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奔波。
不过有时也会有一些波折，就比如tankhun少爷又又又被绑架了。
本来以为和前几次并无什么不同。因为tankhun少爷是不出门的，绑架他也只能潜进来。但是本家守卫森严，种种因素导致难度系数直线上升。
但这次不同的是，那人抱着个绑架不成就同归于尽的念头来的。
事情败露的太快，那人被逼到角落那些枪左指又右指，觉得自己活不成了狞笑一声，对着一个方向就连开了数枪。因为指头颤抖命中率很低，唯一打中人的那颗是指向tankhun的，打中了tankhun
面前突然扑过来的pete。
几乎是一瞬间，洇出来的血迹就开始浸染pete的肩头。
那人被一枪打死，pete努力支撑了一下，看着那人死在自己面前，才慢慢倒下，倒在tankhun的怀里。
其实并不值一提，再重的伤他也受过。只是tankhun小题大做，非要把他安置在vip病房里。过来在他的床前哭诉没有人陪他看剧，arm那个理工男思维和pol那个缺根筋大脑配不上他的聪明才智，他在没有人和他探讨剧情痛骂反派的日子里水深火热，整日备受煎熬以泪洗面。
pete只能哄他，“可我才离开你一天呀。我过几天就回来了啊，别哭了。”
tankhun又不干了，“不行！你怎么着也得给我养好了才能回来，大不了，大不了我把电视搬过来我们一起看。”
pete带着柔软的宠溺眼神看着他胡作非为胡搅蛮缠的大少爷。tankhun被他盯得不自在，干脆俯下身轻轻抱了抱他，“pete，你也太好了。但是我不需要你这么好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
“别总顾着别人，多想想自己。学着像我一样自私一点，你看，我的世界只有我自己。”
是这样吗？pete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思考这句话。
或许是，或许不是。
父亲从小是不许他提要求的。他小时候也曾想博得父母的关注，故意将自己的膝盖摔开一个口子，回到了家指着伤口给妈妈看。
“妈妈，我受伤了。”
妈妈蓬头垢面靠在墙角，醉酒的父亲刚刚回来过，几声争吵和玻璃破碎的声音后，他进来就看到这样的场面。
妈妈靠在墙角，空洞的瞳孔朝他望来，头上的伤口绽开一道细细的血痕，正在朝外流着红白色的液体。小小的pete忘记了自己腿上的伤口，他想走上前去。妈妈抓起手边的什么东西朝他掷来，险险擦过他的脑袋，于是他顿在了原地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……”妈妈被杯子破碎的声音惊醒，连滚带爬挪过来死死将他抱在怀里，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她抽泣着，瘦削的骨头硌得他生疼，震动的胸腔使得他的心也开始闷闷地阵痛。
第二天，妈妈就在他的生命中消失了。
于是第二天他指着还没愈合的伤口给爸爸看，爸爸瞥了他一眼，“怎么弄的？”
“摔……摔的。”小小的pete怯怯低声。
“真没用。”
爸爸一个巴掌扇过来，扇得他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，伤口触到了砂石，磨出了更大片的鲜红血肉。
那时候，他乐观地想，妈妈离开了，妈妈自由了。她只是忘记了带自己走，但她总有一天能记起来。
直到某一天他突然意识到，原来妈妈不是走了。
她应该是死了。
他很久没梦到过小时候的事了，他其实已经很少去想这些了。父亲死后他也不是非要靠打拳谋生，可他还是继续去打了几年。
只是人的共情能力太强，自然会因为一些人的只言片语联想到一些从前，比如vegas的那句别笑了，比如tankhun的那句我不需要你这么好。
他是一张写着欢迎光临的传单，用最大的笑意和耐心去对待他人。可其实他的本质只是一张纸，薄薄一层，没有厚度，所以没有自我，没有欲望。
只要来一股外力，他就可以被这股外力推动着，以旁观者的上帝视角漂浮虚空，悲悯世人。
他的肉体被禁锢，他的灵魂漂浮虚空，他的灵魂只是一张纸，一张带着天使面具的欢迎光临。
他从噩梦里挣扎着醒来，vegas在他的病床前站定，小夜灯给他的身影笼罩出一层柔光，pete意识到了自己身处何处，从噩梦里渐渐平稳。
“你怎么过来了？”
“macau和同学打架伤了腿，也在这里住院。”vegas说。
“……”pete神情复杂。
“你这是什么表情？怎么，我还能为了顺理成章进医院对我自己的亲弟弟做什么？”
“……”pete安心下来。
“你怎么进来的？没人拦你吗？”pete好奇。
“大概有人觉得看到我你可能会开心一点儿？开心了伤口会愈合的更快？我是这么听说的。”vegas面无表情，但pete生生看出几分暗爽。
“……”pete叹气，想东想西的一群人。
“你变了不少。”vegas轻轻坐下，给他掖了掖被角。
“我们大概有半年没见了。”
“不是说这个。我是说，你，你变了不少。”vegas强调。
这个啊，pete想了想，“日子一天天过下去，人总会慢慢变柔和的，我以前倒是太锋利了。”
“大概我不行。”vegas不太赞同。
“我在地下拳场打了十多年的拳，打这种拳是有一点后遗症的。”
“什么？”vegas的神情开始紧张起来，他左右上下端详了一遍。
“总有一种错觉。凡是和你站在同一空间的人，除了裁判，都是你的敌人。你需要打倒他们，你才能不挨打。”
“……”vegas沉默。
“很可笑是不是。你说我变了，可能是接触的多了，我潜意识里总归将某些人划入了我这边，我终于有了几个并肩作战的队友。”
“那我，我是你这边的吗？”回过神来的vegas插科打诨。
“你想和我并肩作战？”pete反问。
那确实是不想的，他这辈子也没想过和那些肮脏的血脉站在一起。
“你当初为什么要去本家？”vegas顺着想起这个问题。
“在打完拳的某天我回家，外婆倒在地上，是路过的kinn少爷载了我一程，将外婆送到了医院。”
vegas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，不可置信道，“他救了外婆的命？”
“差不多，我外婆去了医院。检查出了严重的。”
“低血糖。”
“……”vegas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过山车般跌宕起伏的心情，他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底窜出来的躁郁，“然后？你就为了这个给他们卖命？”
“是的。而我当时确实需要一份工作。”pete道。
“命运弄人，如果遇到的如果是我。”vegas惋惜极了。
“你会救陌生人？”pete无情打断了他的伤感。
“……”vegas感觉有被内涵到。
“别人的话不会，但如果是你的话，会。”vegas郑重。
“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是什么吗？吃着碗里的，看着锅里的。你自己不觉得有点渣吗？”pete被他突如其来的深情油到。
他还在乐此不疲勾搭着kinn的床伴呢，现在跑他的病床前演什么深情呢，谁不知道个谁啊。
“korn没再觉得你可以成为他的眼线了吧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pete反应了一下，笑了出来，笑完又有点无奈，“你只要离我远一点，和我不再有什么瓜葛，哪有这么多事儿。”
这句话的语气不是赶人，像是在调笑。
反正vegas没觉得pete是在赶人，他脸皮厚，不可能因为pete的一句无关紧要的调笑产生什么情绪。反而，他俩半年没见面，一年没对话，他俩还是对立方，几乎每个人都在pete耳边潜移默化强调vegas的人渣程度，pete到底有没有意识到他俩竟然心平气和聊了这么久。
他没有点破，只是幽幽来了一句。
“你没发现吗？你是默认我的靠近的。”
或许吧，只是本家的生活忙到pete开始疲惫，就像他小时候从不敢提出的任何要求，就像他漂浮在虚空中灵魂只是浅浅一层纸张的模样，他在被压抑的自我里活了半辈子。
而vegas对于他。
是一种罂粟散发出的诡异香气，慢慢侵入他清汤寡水的生活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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